这飘零世间,寄托三千年,抛来乱语狐言,吹梦到云端。

千夕,主po全职/伊拉,本po全职/农药/yys等一切皆有可能。
多谢愿意点开的你。

花月春风何如酒。

【云亮】听说诸葛先生见过轮回。

一句话脑出整个故事系列。
云亮心头好。

emmmm游戏及衍生架空向吧,副CP基本上不存在的,自由心证就好了。
连载之余摸鱼嗯_(:з)∠)_我说是刀信吗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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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听说诸葛先生见过轮回。】

——先生,轮回是什么?

死生之间,循环往复。

可他们都说,先生见过轮回——真正的轮回。

……或许吧。

「轮回因果,一念之间。」

夜半,烽火暂歇,军师营帐。

“禀报军师,偷袭我军大营的敌人已尽数抓住了,有不降者皆按令就地格杀,剩余人等如何处置,主公吩咐全凭军师做主。”先锋副将来报战况,纵是好消息,仍不免有些皱眉头——被偷袭便有损伤,虽说较为轻微,毕竟吃了亏不是。

青年执羽扇轻摇,很是一派从容不迫,“凭亮做主?如此……士元看来当做何处置?”

帐中另有一名青年,眉目秀丽,发梢微卷,手中拨弄着几段丝线,看来温文尔雅中透着些许柔弱——若非副将知晓此人乃才名不在军师之下的凤雏,怕也要让那模样给骗过去。

“既是等不及派人来袭营,也便说明对方气数将尽。这些人若能驯化再好不过,倘若不能……倒也不必杀了干净,挑些出头鸟收拾一番即可。”看似柔弱的凤雏庞统闻言抬眼瞥向帐外,猛然拉紧丝线,随后听见什么东西嘎吱嘎吱作响,一时间颇显诡异。

诸葛亮没接他的话,大约是默许了这个说法。

“那末将便按庞先生之意处置,先行告退。”副将略做等待,见诸葛亮确实未曾反驳,便拱了手领命退出营帐。

庞统的手指来去翻飞,那丝线松了又紧,帐外那东西嘎吱嘎吱响得厉害。诸葛亮盯着那手指瞧了好一会儿,这才开口:“有一事不曾弄清楚,为何他们费这么大功夫过来杀我?主公手下谋士并非只我一个,纵然真能杀我,对战局亦无太大影响。”

听他讲完,庞统斜眼瞥向诸葛亮,眉梢眼角皆微微上挑,更显几分温软,“阿亮谋算过人,每每将他们的意图推得清楚,主公及将军们有阿亮为后盾,杀敌时再无顾忌,自能大获全胜。若换了我,恐怕这大军数十万人里,最恨的也要是你啊。”

言语间倒不见他客气。

“当真如此便是他们心智已失——依我看最恨的合该是你,论谋略运筹你不输我,且你不时上战场杀那么几下,怎么瞧也更招人恨些。”诸葛亮挥扇扬起凉风吹向庞统,“于此一道上,亮可不及士元。”

庞统眨眨眼,收起丝线站直身子,横了诸葛亮一眼,不紧不慢地走出营帐,不欲同他再谈。

白马银甲长枪的将军身影映入他眸中。

“赵将军,何事如此惶急?阿亮他无碍。”见赵云风尘仆仆策马而来,庞统将视线转落营门一瞬,又恢复过去,轻声慢语。

到得近前,赵云自马上翻身而下,身后披风翻飞时扬起浓重异味,神情却不见波澜:“军师无事便好,听闻营帐受袭,主公命我来看看军师,并求问对此事可有何看法。”

庞统的眉头狠狠皱起,攥紧了手中丝线,便有一人飞至他身后,眉目衣饰皆精致更甚他本人,只四肢关节处可见拼接痕迹——这便是他视如己命的傀儡了,“赵将军,阿亮并无他事,将军与其进帐瞧他,不妨还是先……”

“多谢庞先生提醒,云已知晓,先生不必在意,云先进帐了。”赵云拱手打断他,唇边弯起一抹笑来,三两步跨进营帐,不再给庞统说话的机会。

见得此景,庞统手指微颤,身后傀儡摇摇头,仿如叹息。赵将军啊,此时阿亮尚未推得敌人用意,心情难免沉重,恐怕不会给你好脸色看。你费尽心思回来,便是为了让阿亮冷语相对么?

营帐之内。

赵云方一进帐,目光便锁在了诸葛亮身上,“拜见军师,听闻军师遇袭,主公命我前来探望。”

并未听见回答,执扇青年正盯着案上地图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他也不再重复,只目光灼灼,始终瞧着诸葛亮的身影,帐内一时静得可听风动。

“……你怕不是个傻子?”诸葛亮被瞧得着恼,皱眉瞪他一眼,终是开了口。此刻敌意不明,正是思索之时,这赵子龙赶回来也就罢了,偏杵在这儿做个什么?

赵云呼吸间只觉帐内气息纷杂,却见诸葛亮似是半点不曾觉察,心下好笑。孔明啊,也不知究竟谁才傻?转念一想又是庆幸。不曾觉察,亦有不曾觉察的好处。

“您还是离亮远一些吧,亮可害怕若与将军久处一室,自己也要变傻。”诸葛亮见他不接话,挥挥扇子下了逐客令,复又埋头于地图之中。

赵云无声地笑,“军师,云不愿。”

不愿?诸葛亮颇想将手中羽扇扔在他脸上,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自己本就心头烦乱,这赵子龙还来添堵?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,“那便当作是军令——赵子龙,离开这座营帐。”

赵云闭上眼,片刻后再睁开,仍旧保持着笑容,眉目间却多了浓重的风霜与疲惫。弓下身子作了礼数,将军难得地放低声音,“军师既如此下令,云不敢有违,这便离开。还望军师,保重自己。”

他似尚有千言万语未曾讲出,却在话音落下时便直起身子转头听命行向帐外。诸葛亮忽觉不对抬眼望去,赵云那连日征战后已成暗蓝的披风上裂开了一道大口,而裂口四周的颜色还要再浓上几分——

“赵子龙?你背后是甚?”这一眼便让诸葛亮慌忙站起身叫他,赵云却像未曾听见般迅速掀开营帘走了出去。诸葛亮抛下羽扇三两步奔至营门前抄手捞起帘子,恰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,一旁的庞统手指翻飞舞动,丝线牵动傀儡上前,在赵云将要倒下的一瞬扶住了他。

“赵子龙!”顾不得多言,诸葛亮急奔至他身边,从傀儡手里揽过赵云的身体。触手才知他背上银甲已近完全碎裂,伤口处原本温热的血液经不得一路策马奔行扬起的烈风,几成红冰,“赵子龙你同我讲清楚,这是怎么回事!军医呢,你伤成这样不去找军医,却跑来见我作甚?”

赵云依然笑着,抬手揉过他的发丝,眼神逐渐涣散,“军师……云果真是,舍不得你啊……”

你——!

诸葛亮气急恸极,嘴唇微张,未闻声音便咯出大口鲜血,随后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
「前尘旧事,君已无忆。」

梦中惊醒,诸葛亮伸手唤来机械羽扇,狠狠地扇了两下,平息心头的怒与痛。

“先生?”门外传来熟悉声音,大约是听见他的动静,出言询问。诸葛亮目光微沉,“赵云,你且进来。”

赵云却有些支支吾吾,“这个……”

诸葛亮冷笑一声,一手整理了自己的仪容,下床拉开房门。果不其然见赵云立于门外,左手臂鲜血淋漓,正是苦战归来的模样。

“能耐了,长本事了,羽翼已丰了?”梦中前尘宛如一记重锤再度敲在诸葛亮心上,让他说话间连唇色都微微发青,“亮可记得曾与你讲遍了周遭关卡,你却仍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?”

“先生,云……”受伤的佣兵自知理亏,低下头不敢同诸葛亮对视,口中的话也只说了几个字便不再接下去。

倒引起了诸葛亮的兴趣,“另有隐情?接着讲来。”

“——云知错了。”赵云的头低得更深。

“哼。”机械羽扇挥动两下,诸葛亮强压翻腾心绪,让己身的神色复原成素日里成竹在胸的悠闲,接着慢慢悠悠地伸出一指,点点赵云的脑袋,“既已知错,自去领罚便是,亮就不多留了——你又做甚?”

他转身要进房门时,赵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。

“先生,能告诉云您自何处而来么?”虽则一贯看诸葛亮居于草庐之中,似是从来未曾离开过,但赵云心头始终有种感觉,诸葛亮不属于这个地方,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,是以隔三差五总要问上这么一回。

而诸葛亮历来不曾回答过。

昨日来寻他麻烦和寻诸葛亮麻烦的各有一批,他怕扰了诸葛亮的清静,也为的少让诸葛亮劳心布置,便没怎么动用草庐周围的机关,拼着伤一条胳膊,结果了找他麻烦的这批。找诸葛亮麻烦的只一个人,眉目秀婉显得三分柔弱,见了他后竟然笑出声来。

“世间之事命数注定,因果流转。不枉他候了一个轮回,似乎还是有些作用的啊。”青年将赵云从头打量到脚,笑容更加明显了,“不过嘛……还请转告阿亮,历来龙潜于渊只待其时,他既是大陆最耀眼的星星,一味隐匿可不是什么上策。”

赵云一头雾水,“阁下……此言何意?”

“哎。”青年手指动了几下,光影折射间赵云看清有数条丝线缠绕其上,随手指舞动且松且紧,甚是诡异,“阿亮未曾同你讲过么?他可是见过轮回的人——真正的轮回啊。”

轮回?赵云皱眉,“阁下若不想硬闯,这便离开吧。至于阁下所言,请恕我未曾听懂。要战或走,凭阁下做主。”

那青年倒也不多做纠缠,笑着点点头告辞离开,留下赵云立在原地苦苦思索。

到他回来,尚且没能想出个结果,索性便也直接问诸葛亮了,“昨日一人闯来,只同云说先生见过轮回,随后便大笑离开,云实在疑惑不解,还请先生告知其中之意。”

诸葛亮哪里听不出这人是谁?机械羽扇轻摇,心里暗暗给庞统记了一笔,面上仍是八风吹不动的平稳,“我倒不知影之龙枪何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,见过轮回与否当是两说,你便当真如此想知晓我自何处而来?”

赵云抬起头对上他的蓝眸,“先生于云有救命之恩,云对先生的事自然是感兴趣的——是不是影子都无甚区别。”

诸葛亮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,点点头算认可了他的说辞,“你既如此说了,亮若藏着掖着倒是落了下乘。也罢,赵子龙你且听好,亮来自河畔,桥头,石旁,你可满意?至于是否见过轮回……有与没有,同你何关?”

赵云微垂眼眸,有些赧然。

诸葛亮的笑意却渐渐淡去,眉目间散出无尽苍凉。那话并未说完整,他真正的来处是忘川河畔,奈何桥头,三生石旁——不过死生之间罢了。无数循环往复都见证过,最终才能亲眼瞧得那缓缓转动的轮盘,才能在这大陆上新生,才能与赵云再次相见……

但这些原本便是他自作自受,又怎能同眼前人讲呢?

“若无他事,请自行回吧。”机械羽扇轻拂,将赵云的手指从他衣摆上打落,诸葛亮反手关上房门,走到案边坐下。清朗声音传出来,却是逐客令了。

“是,云这便先告退。”赵云微一倾身算了礼数,随后转身回过自己住处。

听见脚步声远去,梦中前尘仿佛又在眼前。诸葛亮摇摇头赶走幻影,取过天书的资料继续研读。

赵云已没有记忆,与之说什么因果都是枉然。好在此生除了谋略还有自己的力量,不论避世隐居草庐,亦或踏入天下棋局弈这一场东风,他诸葛亮总不会再让旧事重演。

且看着吧——轮、回、命、数。

—终—

emmmm……叹了口气。
这么写果然很艰难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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