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飘零世间,寄托三千年,抛来乱语狐言,吹梦到云端。

千夕,主po全职/伊拉,本po全职/农药/yys等一切皆有可能。
多谢愿意点开的你。

花月春风何如酒。

【江周】妖色性也(番外)

为了分散一下《花开彼岸与君同》不定时吸引的注意力,我决定把这个小插曲剧情写出来,独立成一篇江周。(此处应有掌声(你滚
剧情与《妖色性也》中篇衔接串联融合嗯随便怎么说意思就是这个意思
不是妖怪与道士不得不说的故事了
是灵体与神君不得不说的故事(X

嘛还是说一下,妖色性也上篇韩叶中篇喻黄下篇林方,基本都独立……基本。有兴趣可查文名tag√
然后顺便,这就做了江副和小周生贺,多好(x

【妖色性也·江周】——千夕

荣耀观里有位年轻后辈,前世是天界神君。

不仅仅是那些个老家伙们如叶修林敬言之流知道这件事,其他道观里那道行够深的也都看得出来。

说起来天界的神仙转世下凡倒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,甚至各道观里也不是没有这么金贵的人物,不说远的,就说同样进入荣耀观的孙翔,那也是天界神仙的转世,可孙翔的名头远不如周泽楷,在那些老家伙的心中分量也远不如周泽楷。

究其原因,天界神仙不少,如孙翔那般的,顶天了也不过能得个臣子的神职,而周泽楷却是正儿八经的神君,不仅如此,他还有自己的封号——云泽。

换句话说,孙翔转世下凡并非奇事,可周泽楷这种神君,这种有封号的神君,转世下凡来做什么?这才是老家伙们关心的事儿。

自然,这并非荣耀观主将轮回阁交付给周泽楷的原因,毕竟但凡神仙转世,必定得喝过孟婆汤忘尽前尘,所以巴巴儿地上去讨好他也无什么大作用——荣耀观轮回阁阁主之位,是周泽楷凭那一身修为得到。

不过各观主终究是低估了他。

不错,神仙转世下凡必得喝了孟婆汤忘却仙生,周泽楷亦不曾例外,可他早有准备,找上喻文州令其在自己过了奈何桥后瞒天过海地出手相助,把那苦汤一分不少地吐了出来。至于他如今为何要装作凡人模样,若问喻文州……得到的答案必然是“乐得清静”四字。


轮回阁。

“云泽神君,可是要找这个?”

“云泽神君,四姑娘和九姑娘正到处寻你呢……不愿相见?呵……便由得神君躲一躲。”

“云泽神君,若有一日……不,无甚要紧,同神君开个玩笑罢了。”

“云泽神君,四姑娘你看不上,九姑娘你也不愿娶,全天界的女仙们可有一个能入你法眼?”

“云泽神君,我……”

他睁开双眼,那人未说完的话随风而散,留在梦里。

那是他永生的梦魇。鲜血与烈火交织出一片艳红,他以寒霜云雨淋之不褪,而那人就在他面前缓缓消散,温和笑意仍旧挂在唇边,“云泽神君,我……”

——到死也没能说出一句想说的话。

枉他身为神君,却连最想回护之人也护不住,眼睁睁看着那人身影自三界消失而束手无策,唯有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杀死那人的一串凶手连根拔起,但这又于事何补?

若非交好多年的白鹤喻文州传来消息,言他尚有一法许能救回那人,并且于此道有些线索可寻……不知这世上还会不会有一位名为周泽楷的神君,封号云泽。

点点青色光芒凝聚在他手中,那是日前去蓝山找喻文州拿到的线索——青光敛去后,剩下的不过是一缕残魂——喻文州当年亦无法护住那个人,却不像他一般一事未做,而是敛了那人一缕残魂,养到如今。

周泽楷看着这缕残缺不全的魂魄,心头痛如万蚁啃噬,想当初相识之时那人是何等文雅温和,到现在却声名不复,更是只剩了这一点儿存在……

但即便只剩了这一缕飘零残魂,于他而言,也已是轮回天道中最大的恩赐。

窗外惊雷阵阵,大雨倾落。


“不。”韩文清踏进大殿时,恰巧听到周泽楷不容置疑的回答。

“泽楷,你究竟怎么了,那可是你的故国!虽则我辈修道,却也不能忘了根本,你爹已经披挂上阵,为人子女者难不成贪生怕死?”观主似已劝了周泽楷许久,却还是无法扭转他的心思,有些气恼。

是为了云国被攻打一事么?莫不是要让周泽楷回云国去,但周泽楷这等身份,何况云国将军……韩文清心思微动,上前抱拳行礼,“观主,事出必有因,一味相逼总是不妥,您不妨先去休憩,我来与他谈谈。”

观主许是真的累了,便放两人离去。韩文清领着周泽楷进了霸图阁,嘱咐张新杰莫让他人打扰,便与他进了房间。

关了门,不等周泽楷坐下,韩文清已然开口,“观主可有问过你为何不愿回云国?”“……”周泽楷愣了片刻,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,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,“不。”

“你不愿回云国上战场,自有你自己的原因,不过……”韩文清正要点一点周泽楷,房内忽而刮起风来,丝丝墨色从风中溢出,流在地上聚成了一只浑身墨黑如玉的九尾狐。还未等韩文清呵斥,这狐狸便化作人形,倒是穿戴得整整齐齐,便如人世中翩翩佳公子。

这狐狸周泽楷不是不认识:“叶修。”

“神君,告诉你一件事儿……”叶修一双狐狸眼中盈满了藏也藏不住的肃杀之意,唇边惯有的嘲讽笑容更是分毫也不见,一身气势凌厉如刀,却又并不做出攻击行为,“微山那算命的近日里算了一次,特特托我来转告你,若想聚齐魂魄,云国之围你必定得解。”

云国之围必定要解?周泽楷眸光一凝。

韩文清头一次看着叶修露出这等神情,心知正是这神情让周泽楷相信了他,在旁沉默。


云国,倦云城。

“大将军,对面又设出那古怪阵法,我等今日是否再战?”副将看着主位上已显苍颓之色的大将军,出口的问话也没了水准。这几日敌方那古怪阵法可是屡试不爽,本以为能守城三日,如今却是三日便丢了三座城,今日若还继续与那阵法纠缠,岂非又要将身下这座城拱手相让?

大将军没有责怪副将,只因他要开口的一瞬,金光乍起。

周泽楷并未着平素常穿的深蓝道袍,亦不曾子承父业地披一身盔甲,他只穿了一件样式繁复的素白纱衣,望之如云如雾。

“小楷……”大将军的视线凝在这个儿子身上,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。

周泽楷的母亲并非正室,妻妾成群的大将军也不止他一个儿子,若联系起他这个庶子在家中的待遇,大将军更是不知如何招呼他。大将军自问唯一对周泽楷做过的好事,便是送了他去荣耀观修行,而这还是荣耀观前任轮回阁主尽力争取的结果……

不过数载,周泽楷的名头已是天下皆知,今日父子再见,大将军心头百感交集。

“我来,救国。”白衣青年只是看了将军一眼,便转开了自己的视线。一来周泽楷将天界过往记得清清楚楚,本对这人无分毫父子之情,二来这人胎的母亲受苦颇多,加上周泽楷原就是三棍子也难打出一句话来的性格,于是更不愿多搭理他,因此只说了这几个字,便转身出了主厅。

大将军立刻起身要追出去,临到头却又有些迟疑。

周泽楷何等敏锐,门外察觉这些许动作,轻笑一声,俊美而冷厉。

这一日本天气晴好,却因那声冷笑,顷刻间阳光敛尽,重重云雾遮蔽天空。


云军并未出城,城门亦不曾开启,攻城的楚军本以为事态发展一如军师所言,却在午时过后见到阵前来了一个人。兵士们隔着阵法看不清那人的容貌,只知应是个着白衣的青年,忙报了将军与军师,请二人出帐探看。

“此人独身而来必有所依,先生可知其底细?”楚将看不透这白衣青年,便侧身请教同行的军师。

却说周泽楷的目光透过阵法,亦落在那军师身上。只见这人头戴一方逍遥巾,身着天青色深衣,外罩月白大氅,本正让一旁随侍之人为其披上一件水蓝色斗篷,听闻楚将之言,侧头望来,与他的眸子恰恰对上。

彼此都是一惊。

也彼此都有了些认识。

军师收回视线,不慌不忙地披好斗篷,躬身对楚将道:“此乃得道人,在下修为远不如之,此阵在他面前不过儿戏。将军可令兵士们退后二十里,将此处阵地让给他,也便于在下重布新的阵法。”

周泽楷却仍旧盯着这个青年,对方的容貌并不出众,身周气质亦不超然,乃至令人有些小瞧之心,若非知道眼前阵法必定出自此人之手,连他也要被这人骗了去。

不可不小心提防。

“先生亦知此人修为极高,重设新阵于他而言可有作用?”楚将颇为不放心,“若是挡不住这人,先生也不必太过强求,守住那三座城另想办法便是。”

军师闻言,眉梢微微一挑,仍是不紧不慢地答:“此人确是棘手,他的出现却也是在下的机缘,在下为这机缘寻求十年,怎能错过如此机会?将军不必为此忧心,若是实在放心不下,可令兵士们退守漫云城,由在下与之斗法即可。”

楚将不言。

军师笑而摇头,直起身子,转而对着周泽楷遥施一礼,“在下姓江,单名一个‘泽’字。假若在下不曾猜错,阵外应是荣耀观轮回阁周阁主罢,江泽失礼了。”

江、泽。心底念了遍此人姓名,周泽楷眼中忽有什么一闪而过,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荡起涟漪,又很快消失:“退后,不动。”

这人说话好生奇怪,让人退后,又让人不动,那他到底是想让楚军退后还是停在原地不动?荣耀观中大名鼎鼎的轮回阁主周泽楷,竟是如此难以令人理解的人物?楚将隔着阵法凝视那抹素白身影,颇有些哭笑不得。

而江泽轻笑,“周阁主是说,若楚军退后,您便不动楚军分毫?”

未见周泽楷动作,他身周却有云雾弥漫开来,慢慢渗入面前阵法之中。江泽微勾唇角,抬手掐诀唤来清风,风过之处云雾尽散,些许凉意沁人心脾,好不惬意。

可等楚军兵士们注意到阵中景象时,这些许凉意便成了彻骨的冷——阵中之物皆化齑粉,无论是布阵石柱,还是血污尸骨。

江泽抬头望一眼天空,漫天云雾掩住了阳光,令人……心喜。


楚军退守漫云城已有五日。

周泽楷与江泽斗法几次,虽说他一介神君,要赢凡人易如反掌,却也有些惊讶于江泽的领悟能力。他所做出的布置在江泽眼中并无效用,江泽的阵法亦伤不到他分毫,单论布阵之道,他还比江泽差着些。

不过江泽的术法修为远不如他,这倒也是真的。也正因了这个,周泽楷索性凭修为上的绝对优势将江泽强行抓到倦云城中,锁了起来。

江泽倒也不曾委屈了自己,除了被封住修为软禁在周泽楷院中,他的一应用度都向周泽楷要了最好的。江泽这样的态度,云国军队中并无任何一人料到,便连周泽楷亦是如此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处置他。

“什么,说。”周泽楷的问话一如既往地让人听不懂。

然而江泽懂得他的意思:“这云国并无在下所求之物,若非要说有……那便是周阁主你——”唇边笑意云淡风轻,似是浑然不知此言有何不妥。

周泽楷不去信,毕竟若非听了叶修之言,他断不可能踏入这争雄乱世,与江泽没有一点儿交集。江泽自也知道周泽楷必然不信,却并未再多言解释半分。

只是周泽楷完全不曾想到,有朝一日身为神君的自己也会被江泽算计个彻底。或者说,他猜中了江泽败给他的开头,却没有猜到结局。

而江泽猜中了周泽楷被自己算计的开头,却也同样不曾猜到结局。


自江泽被软禁,同周泽楷一道用饭便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事。虽则按周泽楷的修为早已辟谷,但他毕竟投了个人胎,又想着乐得清静,索性不忌五谷,以免露出马脚。

这日午饭之后,江泽留着周泽楷谈了几句道法,眼见周泽楷露出疲倦神色,轻笑一声:“阁主不妨在此小憩片刻,正好在下并无午睡的习惯,也碍不着什么。”

周泽楷瞧了他一眼,眸中警告之意分外浓烈。江泽点点头,伸手扶他去榻上,不忘做出保证:“阁主放心,在下虽有心求取,却不会做那等散布谣言打胡乱说之事,亦不愿拂了阁主之意。”

周泽楷似是又想了想,闭上双眼不再动作。

江泽唇边笑意盈盈,亦不言语,只袖中猛地凝起一团青光,映得他面容有些扭曲。

与此同时榻上人身上有一缕同样的青光慢慢溢出,被江泽握入掌心,“总算……十年谋划,一朝功成……总算……”

“而你如今要功亏一篑了。”忽有个温和声音响在背后,江泽心神一惊,又很快敛起情绪转身望去,来人长发未束,面容俊俏,比之周泽楷自是逊色的,却已很是出众。他水蓝色的道袍上以银线勾勒出溅落的雨滴,寓意深长。

见到这人的第一时间,江泽便将青光收进了袖中,蓝衣人面上有些笑容,并不继续言语。

“阁下……水蓝道袍、银线雨纹,想来是蓝雨阁中人……”江泽试探来人身份,“……不过,阁下身上仙妖之气共存,虽隐隐可知是仙气占了大头,终究抹不掉妖的气味……”“江先生可是觉得在下会因想要保密此事而放你离开?”蓝衣人打断了江泽,表情分毫不动。

江泽确是想着要这蓝衣人让路,被他一点破自也知道此乃不可能之事,“既是如此,请阁下报上名来罢。”

“在下蓝雨阁喻文州。”喻文州拂了拂身上灰尘,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。他生于天界长于天界,本就是“仙”鹤,如今身上染了妖气,一是养了黄少天许久,二则是在奈何桥后相助周泽楷时受忘川怨气侵蚀,并不是一心为妖,先前是有些担心,如今已留好了退路,还有何所惧?

喻文州,这个名字若给别人听到兴许会大惊失色,毕竟那是蓝雨阁数百年前的建阁人,听在江泽耳中却引不起什么惊讶之情,他只清了清嗓子重报家门,“喻阁主,失礼了。在下江泽,字波涛。”

喻文州的神色忽然就变了,“你说你的字是……‘波涛’?”这青年怎会……?!

细看他身上有些病弱之气,似是天生气血不足。喻文州不动声色地施法再探他魂魄,得到的结果却是一片空白——以他数千年修为,竟探不出眼前这凡人的魂魄如何!

江泽虽不知自己的字有何不妥,喻文州情绪波动的时机他却不会错过,当下将左手纳于袖中掐诀,面上仍是十分平静地道,“不瞒喻阁主,在下生来魂魄便残缺不全,自十五岁起为聚魂屡次九死一生,到如今已有十年,今日取走的乃最后一丝残魂,故而若要在下交出,实是绝不能答应的。”

他的……残魂……

喻文州的心思刹那间百转千回,最终想起了一些不曾太过在意的细节,定住心神,恢复了笑容:“自然不会逼迫先生,先生还请随我来。”

百年时光倏忽而过,经历多少花开花落,不想却是我误你数十载光阴。

所幸现在尚不算迟。


周泽楷再醒来,已是身在轮回阁中。

他第一反应便是察看那缕残魂是否安好,虽则他明白江泽绝无可能知道这残魂的存在……

可温养的术法之中,确实空无一物。

晴空一道霹雳坠下,院中百年古树被劈成焦炭。滚滚黑云遮天蔽日,昭示着它们的怒气。所谓帝王一怒流血漂橹,如今可是神君之怒,自然是更为可怕。若不阻止,怕是荣耀观方圆百里什么也剩不下。

“阁主。”门外传来江泽的声音,周泽楷微微侧头看向雕花木门,并不作答。

“阁主,前日与观主见面,深觉荣耀观实乃修行宝地,便拜入门下,正巧分在轮回阁,如今你我已是同门,阁主当真对在下心意不做考虑?”江泽似乎并未期待周泽楷的回话,自顾自地说道。

周泽楷仍旧不语。

又是一道惊雷落下,这次未落入轮回阁中,却是劈坏了隔壁虚空阁中的石桌石凳。

门外人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随后又挽出释然笑容,“阁主大人……云泽神君,不知神君现在可愿听九江说完当年未尽之语?”

漫天黑云骤散。

雕花的木门一眨眼便化作灰烬,俊美神君的身影一晃而过。确定门外之人当真是昔日九江,周泽楷黑眸中竟隐隐有泪光闪动,“你…回来…”

当日九江、今日江泽,或者说江波涛,笑意不减,“是的,我回来了……云泽神君,我愿与君生同衾,死同穴,君意何如?”

周泽楷的满心悲喜全化作一个笑来,“自然,愿意。”

—终—

妈的江周如此爆字数
我对江周是真爱。是真爱。是真爱。
接下来还有双鬼作为万圣点文的我,估计可以直接变成策爷生贺了
然后就是。。。。。求给双鬼篇赐名。
自然是道士与妖怪不得不说的故事(真的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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